霍老爷子也有些不高兴地瞥了他一眼,仿佛是嫌他话多,随后才又对慕浅道:没事,他身体好着呢,能有什么大碍。你先回家休息。
霍靳西没有说错,慕怀安的绘画风格一向偏清冷,色彩简单却风格强烈,正如慕浅十岁时的那幅肖像,所用不过黑红两种色调,然而唯有画牡丹的时候,他会施以最浓厚饱满的色彩,使得画出来的牡丹分外鲜艳夺目。
霍祁然立刻肃穆敛容,眼观鼻鼻观心,老老实实地吃自己的东西去了。
请霍小姐离开。霍靳西眸光沉沉地开口,从今以后,不许她再踏进老宅半步!
慕浅扭头看他,便见他已经丢开了手机,而先前被系上的扣子,正一颗颗地被重新解开。
霍老爷子忍不住笑了一声,说:只要浅浅能解开心结,那事情就是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。
慕浅却没打算就这么算了,见霍靳西不回答,她便主动回答了:其实呢,你这么防备着我是对的,因为指不定哪个晚上,我真的会那么干。你最好小心点。
听见脚步声,霍靳西方后知后觉地转头,看见她之后,缓缓站起身来。
霍潇潇看看慕浅,又看看霍靳西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她心头百般纠结与犹豫,最终,那些她曾经一路见证的、有关于慕浅的委屈和不甘,还是一次性地爆发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