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砚叹了口气,没辙,直腰站起来,等着挨批。
迟砚就站在巷子口,孟行悠在他面前走过,也没看见他。
念头转了几个弯,话到嘴边变了个样:有可能,课外活动也在教师考核范围内。
老爷子从鼻腔里哼了一声,又把报纸翻了一面:我不吃,胆固醇高,消受不起。
孟行悠有如神助,继续跟读:看万山红遍,层林尽染。
课桌面积有限,孟行悠只能跳下来挪位置,又踩上去,这样反反复复,卷轴部分的线条始终不够连贯。
孟行悠跟上,看这方向不对,问:不是,班长,回宿舍走右边呀。
怎么说,迟砚从头到脚从内到外,大到坐的车住的房,小到戴的手表用的钢笔,无一不透出一股公子哥清贵味道,倒不是说他故意显摆,哪怕这些身外之物都没有,气质这个东西也藏不住。
孟行悠打了个比方:就‘个不识好歹的老子跟你说了大半天你居然还敢质疑老子’的那种生气。
孟行悠倒没觉得这样站着背不出课文尴尬,她就是着急,特别着急,绞尽脑汁去想也想不出一个屁来,这挫败感也太强烈了。